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英•雄”
Fri Jan 18 00:00:00 GMT+08:00 2019剧评者:​大学生 周武良

株洲作为歌剧之乡,又一次将革命先烈的英雄事迹搬上舞台,并以歌剧这种表现形式完美呈现在观众眼前——《英·雄》,实在令人叹服。其“英·雄”形象是源于生活,而并非虚构人物,是真实存在的历史人物;“英·雄”所传达给众人的“英雄精神”则是高于生活的,这同时也是该剧的最大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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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于生活


人物是叙事文学的核心,可见在叙事文学戏剧中塑造个性鲜明、性格突出的人物形象至关重要。看完歌剧《英·雄》,浮现于脑海中的人物形象是多维立体的,而非平面化人物。该剧对于男主人公何孟雄不卑不亢、大义凛然的人物形象以及共产党员顽强不屈、勇于牺牲的革命气节和崇高精神表现得淋漓尽致;女主人公缪伯英的出场,通过采用花鼓戏和湖南民歌的元素,表现其青春洋溢、活泼开朗的人物形象,让人印象至深。全剧通过“初恋·俚歌”“热恋·酒歌”“苦恋·离歌”“生死恋·长歌”共四幕再现了株洲炎陵革命先烈何孟雄和缪伯英艰苦奋斗、坚强不屈的热血故事,用青春和信仰谱写了一对可歌可泣“英·雄”夫妻的人生。孟、缪二人的最大魅力在于他们是那个时代的千千万万革命青年有识之士的缩影,他们代表着那个时代,他们是典型人物,是个性化与典型化相统一的人物,是极具代表性的。由此可见,编剧对人物形象的塑造是非常成功的,出现这一效果绝非偶然,这是由于主创作团队深入民间采风,将戏剧植根于生活土壤的结果。


坚实的生活基础应是创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明代著名戏曲理论家李渔,主张戏剧人物应是来源于现实生活的真实,“凡说人情物理者,千古相传;凡涉荒唐怪异者,当日即朽”。正因为如此,《英·雄》恰恰是一部将“人情物理”讲给观众听的歌剧。为了排好这部剧,剧组曾两天两夜跑了7个地方,深入生活,观察体验人情物理。分别在长沙县、炎陵县等地进行采风,为之后剧本的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譬如:缪伯英故居是舞美设计的重要依据,一草一木都能传情达意;炎陵红军博物馆里面陈列和标语成为剧本创作的灵感,舞台上有一场景是震惊中外的“二七大罢工”,缪伯英死里逃生后撰写《京汉工人流血记》,其中部分标语、台词、道具直接来源于此,并非虚构,标语似乎不只是标语,还回荡着当年热血青年充满斗志和正义的呐喊声。编剧张林枝老师在织布机面前模仿缪伯英当年织布场景,想象着她当年生活,后来当这一幕呈现在舞台之时,虽是一瞬间,观众表示太过感人,这是因为太过真实,真实地再现了那年、那人、那事。事实证明,现实生活是戏剧创作、人物塑造的源头活水,也就是戏曲家李渔所说的“物理易尽,人情难尽”,只有设身处地,方能创作出上乘之“剧”。


《英·雄》展现出来的人物活生生从历史中走出来,带有那个时代的印记,每句台词回响着那个时代的声音。正如著名编剧高飞所说“所有的剧,写的是人,不是故事。把人物立住了,随着建立人物的性格特点,把不同类型的人物搁在一起,所产生的化学反应自然就让你笔下生辉,那台词,就真的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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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于生活


有人说《英·雄》这部剧讲的是一波三折、惊心动魄的革命故事,也有人说这部剧表现的是感人肺腑、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如果仅仅是这些,那么它存在的价值就太过有限。我认为,该剧的最大魅力是将“英雄精神”传递给观众。


曾听人说,在和平时代我们不需要英雄,似乎在大多数人看来乱世才会出英雄。事实真的如此吗?很明显这一观点是错误,是的,“乱世出英雄”已成定论,但在任何时代我们都需要英雄精神。当然,个人英雄主义是我们需要警惕的,而歌剧《英·雄》诠释的是革命英雄主义,这在那个时代是不可或缺的,在当今社会依然需要。在今天这个灯红酒绿、娱乐至上的年代,人们更喜欢把某个高富帅的明星当作自己的偶像,为之沉迷,为之疯狂,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一种肤浅的偶像崇拜。与此同时,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这个时代的浮躁,并折射出人们急功近利的心态。一个没有英雄的民族是可悲的,而没有英雄精神的民族则显得更为可悲,至少是有无数个英雄的付出甚至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才有今天和平时代代的到来。忘记历史就等于背叛,饮水思源,我们起码应该记住英雄并将英雄精神当成一种信仰,以信仰之名使之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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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汶川大地震发生后的第十个年头,灾后重建的汶川焕然一新,试问一句:不知当年的英雄大家还记得否?警钟长鸣之时,我们需要牢记的不仅是英雄,更需要将英雄精神发扬。《英·雄》的主人公孟、缪二人作为那个年代的典型人物,其艺术魅力来自于它所显示的灵魂的深度,具体表现有三:首先,主人公在一定程度上表达了人类解放自身的要求和改变现存秩序的愿望度;其次,主人公显现出历史真实;最重要的一点是,主人公的性格和灵魂都合乎人们的理想。所以,我们需要英雄,更需要英雄精神。


这部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大型民族歌剧《英•雄》正是将“英雄”精神一辈传一辈,让我们在欣赏歌剧的同时感受到满满的正能量。这也是该剧表现出高于生活的精华所在。

 

戏剧的表演重要目的是娱乐观众,《英·雄》做到了。但戏剧不止于调笑逗乐,如果这样的话,充其量只是人们消愁解闷的工具,它更大的使命还在于负荷这劝言警世、抑恶扬善的政治道德功能,《英·雄》同样做到了。总而言之,《英·雄》作为大型民族歌剧是成功的,同时有其深刻的历史意义和社会意义,这值得每个人都去思考。